式文化
式文化 >> 红尘道德经——以地观天

红尘道德经——以地观天

以地观天

——《红尘道德经》

 

    古代称风水学为地理,在我眼中风水与现代地理是互补的两面。现代地理学的发展一波三折,几度被科学、经济、政治体系批判、遗弃又拾起,到现在地理学的发展仍然低调隐晦,但是地理学科的分支却庞大得惊人:军事地理学,政治地理学,城市地理学,工业地理学,农业地理学,商业地理学,交通地理学,经济地理学,人口地理学……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不和地理学挂勾结合。最近我还发现原来还有个科目叫宗教地理学……神也分地理环境?细心一想,是啊,宗教崇拜与地理有绝对的关系,山区居民绝不会想到要祭拜海龙王。

    现代地理如此多元化,是因为古代地理本来就丰富多彩,在历史上风水地理的应用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帝 都城市乡村的选址;河道城垣城市布局;皇宫庙宇富贵贫贱的一切建筑家居;华人面对佛陀所说的人生之苦,如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以至怨憎会和五蕴炽烈,无不试图从风水中找到拯救之法;行军打仗用风水,治国决策用风水,做生意求功名还是用风水,连追求爱情和希望后续有人都想从风水中得到福荫。人和大地的缘份是那么深,千丝万缕的联系沉重得让明明不是风水的羁绊与迷信都会被称为风水。有些时代,信奉风水已经走向祸害社会的反面,但是这不能阻挡人类对地理的热情,因为我们是如此热爱大地;风水学的发展也从未停步,因为我们对风水如此信任,一如对大地的信任。

    我背着风水经文爬过很多山,去过很多城市,进入过很多家庭,和很多人面对面地谈话或沉思,有时只是一个人看着风雨落日静坐。客户会带来很多人生故事,我除了要告知其前因后果,还要通过地理修造、设计布局,对事件趋吉避凶。也就是说,当我接下个案时已经把自己卷入其中。我有机会在事件的中心观察,一如道家对生命的超越,每个个案来到我面前,我会因此得到多一次生命体验。我还会去关注感兴趣的事件和地方,这是作为地理研究者给自己完成的课题。这些课题无关个人得益,而有关于风水技术的应用总结,最终希望对人类有更多帮助。比如大灾难的风水研究,大量人群危机的产生和预防,这些研究结果必然使人超越个体,超越私利,直达对人类的终极关怀。

    风水学里的零碎经文被一句一句地印证或推翻,最后原来也能连成一片。这时我看到的已经不是形而下的表面意义上的风水学,当这些拼在一起时,缝隙竟然消失,万物万法合而为一,发出一个大得听不见、无声却震动心灵的声音。我想把这声音写下来,有 一天觉得用小说的形式是个好主意。我认为只有小说的放怀才可以表达大地的浪漫和冷峻,人生的温情和风浪,于是我用拙劣的文笔,连接起许多真实的风水个案,完成了古代长篇风水小说《斩龙》。虽然读者喜欢,但是我仍然感到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我用同样的方法又完成了现代小说《风水师》系列。原以为写作是输出,其实是一场更严酷的修行,结果是越发空虚,无力表达,直到无意中从旧行囊里翻出《心经》,翻开第一页看到“观自在菩萨……”, 眼前一亮。

   “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在学生时代就能背诵《心经》,也能背诵一些《道德经》,不能说全明白,但心里越来越清晰是毋庸置疑的。电光火石之间,《道德经》第一章经文几乎同时跳上心头。我忙不迭从行囊中翻出永远带在身边的道德经,查看那段我明明能背出来的章节。
 

《道德经》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始;有名万物母。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道家讲道,又不讲道。“ 道可道,非常道”, 一讲就错,因为用一般的话讲不明白。不讲又不甘心,因为道是拯救人类的唯一之路。于是在《道德经》第一章第一行字,就写下“可道非常道”的经典,把想讲的欲火先泼一盆冷水,风向一转换个角度去表达。